这两天叶梓琪的工作量都不是很大,一方面她刚转过来做银行业务这一块需要时间适应,另一方面自然也是因为霍文谦那边的原因,。 不过她自己私底下倒是没少下功夫,资料研究了许多,也好在有叶梓琳可以咨询,省了不少功夫。 只是这些事情做起来,她是一点不想让霍文谦知道。 本来做这份工作的理由就是她既不用整天留在家里,做起事来也不会太繁重。 霍文谦倒是没跟她提起过,是不是有特别交代程国辉做什么特别关照,不过以叶梓琪对他的了解,自己也可以想像得到。 这几天午饭时间霍文谦大多都特地安排了空挡陪她一起出去吃东西,有时也叫上叶梓琳,三个人在附近的餐厅按照特定餐牌随便叫了东西吃。 叶梓琳一直叫苦跟顶头上司一起吃午餐真惨,想偷懒晚点回去都不行,霍文谦则说就是特地来监视她们防止有些人午饭时间比上班时间还长的。
不过今天霍文谦一早就打了电话告诉她有事请要做,让她和叶梓琳出去,下午也自己先走,但是说晚上想吃家常菜,叶梓琪只好一下班就买了材料回家准备。 霍文谦进门的时蒸鱼刚好出锅,叶梓琪瞥了一眼厨房里的挂钟,“我刚刚在电话里告诉你还有十五分钟可以吃饭,你就真的掐好了十五分钟回来,要不要这么准时啊?真是一点事情都不用做就可以坐着有吃的!”话虽然是这么说,不过她在餐桌上刚放下盘子,就走了过来帮霍文谦脱下西装外套,解开领带放在沙发背上。 霍文谦笑笑,拉着她往餐桌那边凑,“你不是见人都说我大男人吗,那大男人当然是只有等吃的份,而且我算好了时间回来,没有浪费你的好手艺。你看看多体贴!”“是啊!”叶梓琪在他肩头上狠拍一下,“你真是体贴得没话说!快点坐下来吃东西吧。”霍文谦点头坐下了,叶梓琪进去厨房装好了两碗饭拿出来。
两个人面对坐下了吃饭,霍文谦夹了两筷子那条多宝鱼之后就直夸叶梓琪蒸鱼的时间拿捏越来越好了。 叶梓琪撇嘴笑笑不说话,看他心情好像不错,便好像随意地开口说,“我和我姐姐中午去试了金钟道那间新开的餐厅,味道很不错,下次我们一起去吃吧! ”“好啊。”霍文谦说,“嗯!”叶梓琪点头,“你中午说有事,跟客人出去应酬啊?”霍文谦的筷头停了一下,“也算吧,”他抬起头,那表情似笑非笑,“你问过Fanny了?”叶梓琪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朝着旁边白了一眼,随即又往霍文谦的汤碗里加了一勺竹丝鸡汤,“是啊,她说你中午是跟我爹哋出去吃饭了。去聊贷款的事情啊?”“是啊,我把那笔贷款批了。”他笑笑,倒是没有一点遮掩。 叶梓琪明显有些忐忑,“Vincent,这件事,”她放下筷子顿了顿,“其实........”“放心吧,我自己有分寸。”霍文谦给她夹了一块西兰花,见叶梓琪那个样子又说,“我知道你想怎么样,你最希望见到的场面就是大家都当所有的事情没有发生过,你爹哋不再纠缠贷款的事情,我就装作你没挨过这一巴掌。但是你觉得可能吗?就算我肯不去追究,你爹哋又是不是甘心就这么算了,以后不再来找麻烦。”叶梓琪低下头望着自己的饭碗,叹了口气。 霍文谦伸手拉住她说,“你自己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又怎么要求我真的就这么算了!”“但是你也要明白,那个人始终是我爹哋,而且不管怎么说都好,是我欠了Sam,是我对不起他。”霍文谦拍了拍她手背,“我知道,所以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叶梓琪也知道对着他多说无益,只是胸口像是有东西压着,始终不能舒服松开一口气。
霍文谦忽然也放下了筷子,重重叹了口气,“Audrey你要明白一点,其实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都有一个底线。这个世界上有魔力让人不择手段,坚持下去的东西太多。取舍得失,也只是自己一念之间。相信我,就算我要做些什么,那些事情会不会影响到远达,会不会对叶家造成伤害,到头来也只是在于你爹哋最终的选择会是什么。这个是任何其他人都改变不了的。你欠的是Sam,不是整个叶家。如果真的说起来,也是你爹哋欠你在先的,如果不是他,你妈咪当年也不会就这么自杀死了。而他知道是你害得你弟弟残废,没有把整件事情说出来,明显不是因为他大方,而是他怕家丑外扬,怕你后妈把事情闹大。他把你一个人随便送去多伦多寄宿学校之后就不闻不问,难道这又算是一个爹哋应该尽的责任?”不等叶梓琪答话,他又说,“之前我不批那笔贷款就是有顾忌,但现在清楚了这些,既然他从没有尽到这个为人爹哋的责任,那么现在,这份顾忌在我这里不再占份量,也是理所当然的。”说到后来霍文谦渐渐有些激动了,也许连着中午那餐饭压抑的闷气也发了出来。 叶梓琪望着他眼神,知道是因为心疼自己,再想说些什么,已经出不了口。
凌家大屋花园里本来种著许多也算是贵重难得的花花草草,不过阮佩仪早前没了心思打理,又偏偏还不让家里园丁去碰,很快就全都枯死了。 阮德豪从书房的窗户望出去,觉得外面光秃秃的很不习惯。 阮佩仪端着她的名磁茶杯进来坐在沙发上,阮德豪凑过去在她身边坐下说,“姐姐啊,我今天听贷款部那边的人说,远达那笔六亿的贷款已经签好意向书了,还说霍文谦那边这两个礼拜就会签确认书。”“是吗!”阮佩仪满不在乎地撇撇嘴,“这个我已经知道了。”阮德豪摆出一贯那种略带讨好的笑容,眉眼间显出些迟钝感觉,“其实我知道宏基那边是因为姐姐你的原因才会跟永宏合作,你去帮霍文谦的岳父,是不是有什么打算啊?”阮佩仪挑了挑眉毛,冷哼一声,“霍文谦知道我一定会在这件事情上面做文章,特地装得大公无私一样,对远达的贷款一拖再拖。但现在又怎么样了?只是多了个伙伴,多了个可以在董事局各位面前交代的理由,他就忙不迭地把钱送了出去,简直像是我们欠了远达一样。”阮德豪帮腔说,“其实霍文谦又怎么会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呢,前不久不才安排了自己女朋友进来做法律顾问,然后马上又关照起未来岳父那边。根本就是不清不楚的,全搅进去了。”
“没这么大的头,就千万别想着戴这么大顶帽子!”阮佩仪拉了拉披肩,“他连CEO的椅子都还没坐热,就搞出这么多动作。别说顺顺利利进董事局了,就算迟些真是惹祸上身,也怪不得别人。”“姐姐你想借这些事情煽动其他董事对他的不满情绪?”阮德豪问,阮佩仪忽然恫笑两声,声音一下子低沉下来不少,“现在这个效果,怕就是霍文谦想我们见到的。”“什么意思?”她故弄玄虚地笑笑,“他这个人从来最爱在背后搞些小动作,要是能把一件事放到台面上来让你找到缺陷去打击,那么这个游戏真是未免太简单了。”阮佩仪连着瓷碟一起抬起来,喝了口茶,“我的股票经纪Tommy昨天打了个电话来,说永宏在外面流通的货忽然少了许多,大多被一间百慕大注册的小投资公司扫走了。我去找过John,知道这间公司近两年对永宏的股票交收很频繁,而公司的持牌人曾经是霍文谦,而在大半年前转了是陈子聪。”阮德豪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他们兜这么大一个圈,是为了永宏的股份?”阮佩仪又缓缓放下了茶杯,“恐怕除了这个,也没有什么是值得他大动干戈的了。只不过这个世界上,懂得耍手段玩心机的,绝对不止他一个。”
车窗外的景物在飞快倒退,墨绿色灌木丛茂密到远望过去只看见一片片发黑,看得人竟然会有些心悸。 凌日礼坐在车里,轻轻揉着太阳穴,疑心自己是不是忽然间有些晕车。 他拉了拉领带,想让呼吸畅顺点,但是毫无用处。 他拿了电话在手上摩挲半天,发现这会儿最想听到的,还是霍文谦的声音。 这个自己唯一的儿子。
刚刚医生的话还在耳边打转,怎么都挥之不去,“凌先生,你这几天晚上心绞痛出现地越来越频密,是因为你一直的冠状动脉心脏病,也就是俗称的缺血性心脏病已经越来越严重。你之前的换肝手术不多不少都对心脏供血这一块有些影响,再加上早年不良生活习惯堆积下来的细小因素,血管越变越窄,心脏负担已经越来越重。现在我担心的是你严重起来,会有突发性地心肌梗塞,如果救治不当,严重的可能随时会威胁你的生命安全。平时更是要好好注意改进生活习惯了,都是我以前跟你说过那些,多休息,适当运动,完全戒烟,不能受太大刺激。其实你最近身体都不舒服的话,我建议你最好还是留院观察几天,再做一个详细的身体检查,防止真的有什么意外。”
他想打开一点车窗透气,但又怕开了风大,或许会刺激到哪里又冒出些新的毛病来。 今天出来看医生的事情,他连阮佩仪和霍文谦都没告诉。 虽然医生的措词并不严重,但他好像有种预感似的,这次忽然的病情恶化情况并不乐观。 难以想像,如果这个消息被外面的人知道了,会是怎么一番天翻地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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