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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 Leng Park, Pulau Pinang,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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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December 15, 2010

晚上回到家里已经快十一点了,阮佩仪这个时间只会在房里,只有彩姐在楼下留了大灯,见他的车进了大门就连忙出去了迎接。 凌日礼径直上了书房,见到凌咏荞居然在里面,说是想找点资料看看。 他拉了女儿在沙发一边坐下,“你这段时间经常都不在家里吃饭,什么时候也带男朋友回来一趟吧!”一直以来凌咏荞还没在父母面前提过陈子聪,现在凌日礼忽然提起来,她表情顿时有点不自然,“男朋友........”凌日礼拉过她的手笑起来,“你不是真的当爹哋什么都不知道吧!Calvin跟在你大哥身边这么多年,进了永宏以后的成绩也是有目共睹的,我也很喜欢这个年轻人。你干嘛要瞒着家里呢?”凌咏荞伸伸舌头,“我也不是故意瞒着你们,只是我跟他一起还不算很久,觉得还没到要带回来见家长的地步而已。”“你们在一起也快半年了吧,也算差不多了!”凌日礼感叹,凌咏荞一下子紧张起来,忙挨着他说, “爹哋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妈咪她应该不知道的,对吧?”凌日礼带着些溺爱斜了她一眼,“你妈咪最多也只是猜测你在拍拖,要是真的被她知道了你和Calvin一起,你觉得我们耳根还有得清净吗!”凌咏荞“扑哧”一声笑出来,“爹哋你真是越来越会开玩笑了。”凌日礼微笑耸肩,摸上女儿的脸,一时间感触良多,“你虽然向来独立,但是做人也一直没什么太深的心机,不过对一个女孩子来说,也是好事。Calvin不错的!”

凌咏荞其实跟陈子聪一起时间不短了,一直没跟家里说,也不敢经常在外面过夜。 虽然陈子聪有时痴缠起来绝对比得上霍文谦,不过始终因为顾忌着阮佩仪,两个人也一直比较收敛。 阮佩仪这些日子的心思全花在了对付霍文谦那边,对女儿的关心的确少了很多,凌日礼会知道,也是因为银行里满天飞的那些小消息,总有渠道传到他耳朵里。

凌日礼回到房间的时候,阮佩仪已经在床上躺下了,侧着身子背着他这边。 凌日礼也自顾自洗了澡换好衣服躺下,他知道旁边的人没有还睡着,留着一盏台灯,拉高了枕头靠好,忽然放轻了声音说,“Sally啊,我们是不是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了。”阮佩仪背脊好像动了一下,但没有答话,凌日礼叹了口气,又说,“我知道你还在为了要让Vincent进董事局的事情不开心,但是我们这么多年夫妻,是不是真的有必要搞成这样!”过了好一会儿,阮佩仪才冷哼一声,平静说,“我还以为你有了那个宝贝儿子,也不用再回来跟我多说半句话了。”凌日礼拧紧了眉头,“你是我太太,这些东西又怎么会一样!”阮佩仪转个身躺平了望着天花板说,“是啊,当然不一样,在你心目中,又会有什么东西重要得过永宏和你的宝贝接班人。我们这么久没有好好聊过天,难道怪我一个人吗。你每天忙出忙入不是为了你Vincent进董事局,就是帮着他笼络人心,怎么还会有时间想起跟我闲聊!”

本来除了医生的交代,凌日礼还有其他东西想跟阮佩仪商量,但一来就被她把话头堵死,他这几天本来烦心的事情就不少,自己也窝起了火,只“啪”一声关掉了台灯,拉了拉被子躺下了。 阮佩仪见他反应有些大,也瞬间后悔起来话头太冲。 其实每次她想想跟凌日礼语言上的冲突,都会怪自己不够妥当得体,明明知道硬碰不会有任何好处,但话到嘴边总是控制不住,回回都是出口之后才意识到无谓。 其实以阮佩仪一贯的修养,要是凌启志还在,她怎么也不能沦落到这样斗气不顾后果,但或者现在已经不再有需要瞻前顾后的理由,压抑多年的那些东西,也掺和在对霍文谦的怨恨里,一并发泄了出来。 她看着昏暗望不清楚的天花板,身边还清醒着但是呼吸沉重的丈夫,眼角一时间酸楚得厉害。



晚上回家以后,霍文谦打电话叫陈子聪过来家里。 刚好陈子聪送了凌咏荞回家,直接调转方向就过来了,也好在几个人都住在中区,奔波起来也没多少距离。 两个人拿着红酒就进了书房,叶梓琪跟陈子聪打了个招呼就说先去睡了,留下两个人在办公桌前坐下。 听完霍文谦说今天老头子的一番话,陈子聪连连摇头,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嘴上却欣喜说,“真是想不到我们这边都还没开打,老头子已经自动送上门,说要帮你铲除障碍了。他心急成这样,要你等上面的新政策一公布就走,看来他的病怕是没那么乐观!或者,”他顿了顿,“会不会是老头子还在想要试探你! ”霍文谦皱眉摇摇头,“要试探的,早些时候都已经差不多了。他如果不是完全放心,绝对不可能冒险让我插手他的毕生心血。现在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虽然我手上的股份不多,但是明显他已经没有其他退路,只可以信任我到底。不过你还是多做点工夫,去他的医生那里把病历拿出来,以后应该会有用。”

陈子聪点点头,脑子里也在飞速运转着,“既然现在他已经说明了要帮你扫清道路,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你觉得凌日礼会不会把名下所有的股份都留给你?”霍文谦拿着手上的酒杯轻摇,“凌日礼的为人什么样子你我都清楚,就算他完全信任我,也不代表会把筹码全压在我一个人身上。你别忘了,他说扫清障碍是那些可能跟阮佩仪连成一线对付我的股东,但是还有一个Shirley是他的继承人之一。我刚刚打过电话给他的私人律师,凌日礼前两天修改过遗嘱,把他手上的股份分成两份给我们。他知道我和Shirley关系不错,如果我以后都继续真心为永宏,Shirley就会是一个助力,但一旦我有什么问题,加上阮佩仪手上那些股份,她应该都可以保住这间银行。”陈子聪指尖轻轻敲着红酒杯,“阮佩仪就不一定了,但是老头子没理由不知道Shirley现在跟我在一起,到头来就算你真的跳出来说翻脸,局面也不是Shirley一个小女孩可以控制得了的。”霍文谦靠在皮椅子背上,“所以说他人老了有时候也难免会天真。他一方面明明已经完全信任我,另一方面偏偏要自作聪明地去埋下些可以牵制的伏笔,又会有什么用呢!”他恫笑两声,又靠后一些,几乎半躺在椅子上。

陈子聪坐在对面望着他,觉得霍文谦这次分析中,偏见的感情色彩还是过重了。 凌咏荞是凌日礼一直以来都相当疼爱的女儿,又都是在银行做事,手上的股份不可能一点不留给她。 说到牵制什么的,也正如刚刚所说,以凌咏荞的能力又怎么能够斗得过商场打滚多年的霍文谦。 不过他也清楚,今天凌日礼说要自己对付阮佩仪,多多少少又增添了霍文谦的几分憎恨。 因为这些,只会让他想起当年自己母亲受到的背叛和不公。 陈子聪递给霍文谦一支烟,自己也点起一支,半天才重重吹出一口烟圈。 他隐约开始有些担心,怕事情再发展下去,凌咏荞会不会也被牵扯得太深,甚至受到什么伤害。

门外的叶梓琪轻轻挪动脚步,转身上楼去了,直到躺回床上,她才觉得心跳缓了一些回来。 隔天还约了徐嘉铭见面,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她的进展根本微乎其微。 就算法律部所有东西都很快上了手,也没有机会牵扯到阴暗面。 她有些懊恼,想着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徐嘉铭,同时刚刚两个人的对话也在脑子里片段地重播着。 漏洞,她可以抓到的漏洞究竟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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