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文谦晚上回到家刚出电梯门的时候接到了陈子聪的电话,说是一切顺利,凌日礼的婚外情风波,马上就会变成头版娱乐新闻。 他挂上电话摇头笑笑,都是毫无惊喜的意料中事,已经花了这么多心思在这里,达到预期目的是应该的。 客厅里还有盏小台灯亮着,一般要是霍文谦晚归,叶梓琪总会留着点光在门口。 他看了看钟,已经一点多了,知道她习惯早睡的,便放轻手脚慢慢上楼去。 叶梓琪背着他侧卧着,被子上还压着本杂志。 霍文谦拿走了书又帮她拉了拉被子,把台灯调到最暗。 冲完凉出见叶梓琪肩膀动了动,刚刚就听到些动静,霍文谦知道她醒了,便爬上床从背后抱住她。
“Sorry啊,还是把你弄醒了。你今晚一个人吃的什么?”叶梓琪动了动脑袋,还是闭着眼睛不说话,霍文谦把下巴压在她肩膀上,“喂,你昨天答应过我不再生气的!”“我又没摔锅砸碗,你凭什么说我在生气?”她嗓音有些哑,本来故意控制的语气听着明显透着忿忿。 “你昨晚,今早,到现在跟我说的话不够二十句,还说没生气?”霍文谦用手圈住她,拧着让她转身,“不准背着我睡,快点转过来。”叶梓琪扳不过他,转过来白了他一眼。 霍文谦钻进了被窝,摸着她脸柔声说,“乖啦!林蕴晴明天就走了,以后真的不会再影响到我们半点。”叶梓琪埋低了头在被子里,“我可没提什么林蕴晴,反而是你,时时刻刻挂在嘴边上。怎么,放心不下,还是很不舍得?”霍文谦无奈苦笑,用手指理着她头发,“我真的发现你小气起上来是可以吓死人的。”霍文谦无奈苦笑,用手指理着她头发,“不过不用怕。过了明天,就真的告一段落了。以后只有我们两个,你不用再为无谓事情心烦。”他收紧了手,拉得叶梓琪只能凑在他胸口上。 “睡吧!傻丫头,明天还要早起上班的。”叶梓琪没有答话,不过还是伸手反抱住了他。 霍文谦说那些话,她心里一直没底。 但或许是因为对林蕴晴芥蒂太深,潜意识里,她也不愿去想个究竟。
电话在桌上震动到第四次的时候,叶梓琪终于忍受不住,终于拿起电话接了。 徐家铭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焦急,“Audrey,我现在在你律师楼下面大堂,我有很重要的话要跟你说,给我点时间吧!”“我等会儿还要开会,腾不出来时间。”叶梓琪想都没想就回绝说,几乎想要马上吧电话挂掉。 “Audrey!”徐家铭有些心急了,“我们发现了凌启志绑架案的两个绑匪,现在又死了两个人了!”叶梓琪一下子愣住了,胸口只剩一阵阵堵得慌。
“这间茶餐厅.......”“这里位置比较偏僻,不容易让熟人遇到,但是你要说什么最好还是快点,我要赶回去开会。”他们在角落位置坐下后,徐嘉铭还没来得及说完第一句话就被叶梓琪打断,只得尴尬地清了下喉咙,硬是挤出一句话,“哦,其实我是想说这个地方看起来不错。”叶梓琪觉得自己有点过了,但也做不到忽然软下去。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徐嘉铭先开的口,“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的计画是什么,但是现在又死了两个人,警方已经证实了,他们就是绑架凌启志的两个绑匪,但我真的怀疑整件事跟霍文谦脱不了关系。”他把两手放到桌上,服务生过来问他们想吃什么,徐嘉铭随意叫了两杯奶茶。 那人走开后,才又说,“我试图去查过霍文谦的身世,虽然最后知道的不多,但是以这样的情况,他是绝对不可能回来对凌日礼这么好的。”叶梓琪捏着一张纸巾揉成了团,“就算他是来向凌日礼报复,我想你们都没有找到什么实质证据把事情指向他吧!不然的话,我想你一早请他上警署喝咖啡了。”
徐嘉铭有些气闷,但也无可反驳,她说的全是事实。 服务生端了奶茶过来,叶梓琪搅着杯子里的咖啡色液体,徐嘉铭不觉又压低了些声音,“你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吗?”叶梓琪摇头,“他那个人那么重的心机,根本不会让我有机会知道这些事情,起码现在还不会。”她低着头摆弄着杯子里的匙羹,徐嘉铭叹了口气,“你真的打算就这么留在他身边,直到找到证据为止? ”“到现在为止,我不觉得警方有什么本事可以找到他的罪证,可以把他送进监狱去。”“但是以你一个人的力量,就算找到了相关东西,都未必知道怎么用得上。 ”徐嘉铭喝了一口奶茶,但目光一直没有离开叶梓琪的脸。 叶梓琪抬起头,“你想我跟你合作?”“你一个人会很危险的。”叶梓琪本来还想驳一句,就算有了他也不一定安全。 但话到嘴边转个圈,她还是忍住了,“等我找到证据的时候再说吧!”
霍文谦的办公室被欧洲古董家具的豪华沉稳风格,并不符合他的年纪,但跟身份配合,更与他的形象相称。 这段时间这间房里着实添了不少装饰品,全是叶梓琪的主意。 茶几上硬质手绘玫瑰图案的陶瓷茶具,怀旧色的古董台灯,还有酒柜里那个,前两天才拿上来的水晶像。 林蕴晴径直闯进来的时候,霍文谦就靠坐在办公桌后的皮椅里,把玩着手里的Mont Blanc钢笔。他扶了扶眼镜,抬头望着林蕴晴轻笑,“这几天你被记者追得那么紧,我还以为至少要等我喝完这杯咖啡才看得见你。”林蕴晴紧紧抿着嘴唇,望着光线尽头的霍文谦,心跳不由得加快了几个拍子,却是因为恐惧。
晚上拉好窗帘以后,这屋子里有种说不出的压抑沉重,四面八方都有力量在向着人身上逼近。 她深吸了口气,尽可能平静地缓缓朝他走过去,“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霍文谦慢条斯理地拿了烟盒出来,银质打火机发出一下金属特有的清脆响声。 他坐直了身子,左手两只手指夹着香烟杵在桌子上,露出一个玩味笑容,“我怎么对你了?”林蕴晴捏紧了手袋的金属链子,“是你叫我想办法让老头子上去我那里,如果不是你安排的那些记者,他们怎么可能把时间掐得那么准确。今天《传真周刊》的封面就是老头子在我家楼下!”霍文谦弹了弹烟灰,“这不是很好吗?阮佩仪之前那么羞辱你,现在事情越闹越大,以牙还牙,不也帮你出了一口气吗!”“阮佩仪现在就像疯了一样,借着她儿子的死胡乱发脾气。你现在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把我往绝路上推!我帮了你这么多年,为了你留在一个可以做我爹哋的老头子身边,费尽心思地讨好他,方法用尽委曲求全。而你呢,你抱着你女朋友不知道在哪里风流快活!我都曾经是你女朋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啊?”
“女朋友?”霍文谦恫笑一声,“你不是开玩笑吧?如果跟我上过床的就是我女朋友,那么这些年我的女朋友也太多了!个个的感受都要顾及,我岂不是很忙?你不过是我曾经那么多床伴中,比较特殊的一个,不要把自己看得太重要!”“霍文谦!”林蕴晴冲了过来尖声叫道,“你不要忘了,当年如果不是我爹哋,你怎么可能进得了耶鲁大学,怎么可能有今天的成就!”“对!”霍文谦站了起来,“的确是,如果不是有你爹哋作为经济学教授的那封推荐信,就算我再努力成绩再怎么好也进不了耶鲁。”他一步步走向林蕴晴说,“但是你最好也不要忘记,当年你小小年纪跟着个小混混离家出走,被人骗财骗色。如果不是我救了你,你一早在布鲁克林不知道被人糟蹋成什么样子了,还有机会回去你爹哋身边吗?会有机会享受这些年的风光吗?”
林蕴晴望着他反光的眼镜,忍不住慢慢往后退,霍文谦又说,“还有,在你爹哋车祸意外之后,是谁一直在照顾你,是我啊!当年也是你自己主动爬上我的床,你总不能怪我没有把你推下去吧!”他在吧台的烟灰缸里摁息了烟头,“而且这么多年来,你跟着老头子出出入入,我也没看出来你哪里受了委屈。你在美景台的那个单位差不多市值两千来万,你如果单纯做人家的秘书,要多少年才能买得起!”林蕴晴铁青了脸,望着地毯不去直视他,霍文谦又笑笑, “就算现在我要你功成身退,你也不应该有什么抱怨了吧!”林蕴晴霍地抬起头,“你这么做是想逼我离开香港?也就是说,之前永宏的那些流言也是你搞出来的?”
“是又怎么样?”他款款手,一副轻松样子。 林蕴晴退后了两步,从手袋里拿出一个USB盘,“你以为想要就踢开我是这么容易的吗?”她拧着眉头挤出一丝笑容,“你可能已经不记得了,04年的时候,Calvin有次去了欧洲出差,你那些黑钱在香港的转手是我做的。从那个时候起,我就知道留些东西给自己做护身符是对的,现在看来,的确是我最正确的决定。”林蕴晴有些咬牙切齿了,但眉间却好像在酝酿着悲伤,“我只要把这份东西交给香港警方或者FBI任何一边,你霍文谦也不用指意可以全身而退!或者是我把你这么多年做的事情和计画告诉老头子,让他知道那个二世祖是你杀的,连他都不会放过你。你还指望可以报仇?”
霍文谦静静看着她,忽然笑起来,满是轻蔑的嘲笑。 “你做过些什么,我就真的不会知道?要在你家里那两部电脑里装个高端些的间谍程序,其实是件很简单的事情。你所有的动静,我一直都清清楚楚,包括你手里的资料究竟是些什么内容。当然,你可以去告诉老头子,”他慢慢向林蕴晴靠近,“不过,要看你今天有没有机会走得出这间办公室!”林蕴晴脑子里一下子乱了,本能地往后退去。 霍文谦忽然快步向她逼近,林蕴晴退避不及,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吧台旁的长沙发上。 霍文谦跟着整个人压了上去,双手摁住了她肩膀,“就凭着你手上这些东西,我今天也不算是对不起你了。别怪我,Yuki!”他猛地抬起一只手移到她咽喉间,拇指刚好扣住了林蕴晴的气管。 她气管受了压,张嘴一个劲咳嗽起来。
霍文谦又说,“我告诉你,我这辈子最恨的就是别人背叛我,今天的事情说到底完全是你自找的。你还想离开香港?简直是痴人说梦!是你自己认不清自己该有的位置,所以今时今日这样一个结局,你也怪不了我!”她双腿挣扎着,霍文谦抬腿狠狠压住了,用膝盖抵着沙发背脊。 林蕴晴呼吸渐渐有些困难,脑子里瞬间空白了。 她盯着霍文谦的脸,他的眼镜反着光,却还是感觉得到那瞳孔里透出来的阴狠劲。 在上来的时候,她是绝对没有想到会闹到这个地步的,但就这么一瞬间竟有了些通透感觉,仿佛早就预料到了会是这样的收场。 林蕴晴的眼泪顺着脸边滚了下来,腿上的挣扎忽然小了,脸上挤出一丝诡异笑容,喉间挣扎着一字一顿说,“你也不要忘记了,李文曦是你亲手杀的。别以为你枕头旁边的叶梓琪会这么好好地跟着你一辈子。我倒是想看看,她什么时候会下来陪我!”霍文谦的脸色一下子更是严峻,另一只手也跟了上来,移到她脖子上狠命用力。 他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到了双手间,手臂上的青筋突了起来,十指就像是嵌在了林蕴晴脖子上。
她再也无力发出半点声响,只剩眼睛里的嘲弄怨恨,但对于霍文谦,根本毫无用处。 在林蕴晴所有动作完全静止的那刻,霍文谦双手间忽然有一声不算大的脆响,像是骨头折断的声音。 霍文谦扯起一丝笑意,混合著成就感,还带着些诡异阴森。 他知道,那是林蕴晴的舌骨。 她眼睛还半睁着,霍文谦甚至懒得伸手过去合上那对眼皮,径自起身掏了电话出来,“Calvin!过来把东西收拾干净,闭路电视那些,你知道怎么处理的了!”
霍文谦又扭头瞥了一眼沙发上的林蕴晴,他讨厌那种随便被人影响的感觉,但刚刚最后那句话还留在脑子里,而且的确让他感到有些恼火。 他在桌上抽了几张纸巾出来,狠狠在双手间摩擦着,像是要擦掉所有的脏东西,或者说,所有的罪孽。
回到家里的时候,又是快两点了。 叶梓琪一样给他留了灯,不过她今天睡得可能挺早,楼上的台灯没开。 叶梓琪还是背对着他睡的,霍文谦冲完凉后钻进被窝里,硬是把她扳了过来。 叶梓琪忽然被弄醒了,有点迷糊,但看见霍文谦满脸疲惫,本能地摸了上去,“怎么又是这么晚回来,最近很忙吗?”他摇头,轻声说,“答应我一件事。 ”“嗯。”“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准离开我,都要陪在我身边。”叶梓琪揉着他的头发,“我答应你。”霍文谦顺势往她怀里钻了进去,叶梓琪抱着他,“你一定很累了,睡吧。有什么明天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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