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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i Leng Park, Pulau Pinang, Malays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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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dnesday, November 24, 2010

霍文谦一回到家里就习惯性地往厨房里去烧水,叶梓琪拉住了他不让去,“喂!你今晚不想睡了啊!也不看看钟都几点了,这么晚不要再喝咖啡了!”霍文谦也只有点点头,跟着她往沙发那边走,“那好吧!但是不喝咖啡我能喝什么?”“喝白水吧!喝白水也一样。”她按霍文谦坐下,自己往厨房那边过去。

“嘉铭又是的,就算是跟Ken的案子有关,他也不用大半夜的跑上来让你去录口供吧!搞得这么夸张,好在刚刚没有记者,不然被见到,又要被问长问短的。”叶梓琪拿了电水壶一边接水一边说,霍文谦笑笑,“他一向对这件案子都这么紧张,说到底也是为了帮Ken讨回一个公道。今天的事情也有那么一点巧合,也难怪他了。”“那他性格又的确是固执了一点,一点不知道变通,也好在你大方不计较。”“现在是夸我啊?要附带奖励的啊!”霍文谦又忍不住开起玩笑,叶梓琪朝他那边白了一眼,“奖你个头啊!什么都拿来开玩笑。”

霍文谦哈哈笑了起来,忽然袋里的电话又是两下短消息的提示音,叶梓琪问,“是谁这么急着找你啊?刚刚在车上你电话就响过两次了。”霍文谦一面拿出电话一面说,“没什么!是美国那边的东西,顾不上时差吧!”萤幕上显示的名字又是林蕴晴,他顺手把电话关机了,“不是什么大事,我明天回公司再给他们回覆。”“哦!”叶梓琪从不过问他生意上的事情,随意应了一句。 她端了热水过来给霍文谦,“喝吧!”“不是吧!半夜三更这么大一杯水!”霍文谦皱起眉头,叶梓琪把杯子放在茶几上,“不喝就去睡觉!我真是很累了。”

霍文谦靠在沙发背上,伸手拉着她,“来坐会儿!”“嗯!”叶梓琪靠着他坐下,霍文谦说,“你是律师,我想你很清楚,嘉铭今天既然可以半夜上来让我去警署,就不会是单纯的提供资料那么简单。虽然他没有扣留我四十八小时,但有些事情,我们都很清楚。毕竟是有关阿Ken的,你不想问问我究竟吗? ”叶梓琪扭过头对上他的眼睛,“我不觉得有这个必要!Ken是你唯一的好兄弟,你们这么好的感情,又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动机方面已经说不过去了。而且他出事那天,我们一起在餐厅里等他,怎么可能跟你有关。这些事情我有脑子想的,干嘛要问你,为些无聊的事情烦呢!”霍文谦的笑容很轻松,“大状就是大状,思想果然够逻辑性。”叶梓琪靠在他肩膀上,“讲了几百次,我是事务律师,不是大状啊!”她捉住了霍文谦手,“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相信你!”简单几个字,霍文谦听在耳朵里,还是有些感动,他低头吻了吻叶梓琪额头,搂着她的手不自觉紧了一些。

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均是大话连篇,但偏偏都入戏已深,一个个字词从嘴里蹦出来的时候,已经毫无顾虑。 假话说着,已似真心。


“现在受国际整体投资环境的影响,本港各银行的存款额都还在保持下降趋势,而房地产市场也跟随投资气氛的活跃又见涨头。豪宅市场近几个月已经越来越繁茂,就好像上个礼拜宏基和远达合作的新楼盘,还以历史新高的尺价成交。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和地产商加紧合作,在房屋按揭这一块投放更多资源和精力进去,特别是豪宅市场。”凌启志抬着文件夹,满满自信地向一众股东推荐着自己的新构思。 其实说到底,他真正需要说服的,也只有凌日礼一个人。 自从辞旧晚宴那天,因为座次的事情丢了脸,阮佩仪时候也没少说他,只是以凌启志的性格,要是真的听得进耳朵,早不该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他跟凌日礼又小小僵持了两天,越想却越觉得不服气,特别是要他再次面对霍文谦的时候。 于是也下足了一番工夫,不肯服输地想在董事会上有所表现。

凌日礼微微皱着眉头,思考着计画的可行性,“那你具体想要怎么做?”凌启志见凌日礼像是有些兴趣,忙接着说,“我们和外面的银行现在豪宅按揭的成数都是七成左右,我觉得可以大胆些,把成数调高到八成,以吸引更多的买家到我们银行申请贷款。”凌日礼看着旁边的霍文谦,“Vincent你觉得呢?”霍文谦坐直身子,没有直接对上凌启志别有深意的眼神,“豪宅市场的确很有潜力,但毕竟只是个别现象,楼价如果越炒越高的话,我想政府不会坐视不理,一定会出手打压。而且其实香港普遍的按揭成数现在已经是偏高了,再上调的话,银行冒的风险也不小,而且最关键的资产评估这一块,我想是没得退步的。”凌启志毕竟做过准备,今天底气也算足,“一哥之前也出来说过,他关注的是大的市场走向,个别豪宅的起落,他不会太过注意。而且经过之前两年的冷静期,我想房地产市场的泡沫已经消除的差不多了,我们现在是求更大的发展,我不觉得风险有多大。”他毕竟沉不住气,话说到最后,语气里已经有些敌意。

凌日礼沉吟片刻,说,“我也同意Vincent的说法,政府的动静到底是什么样,我们都说不准。这么做风险太高,而且我们的作风一向是务实稳健,再加按揭成数,太过激进。”“爹哋啊!我真的有信心的,你让我试试好吗?”凌启志激动起来,快要坐不住了,凌日礼向他摇摇手,“你肯花心思为永宏著想我很高兴,但是这个计画,还是先放一放,或者过一段时间再说吧!”凌启志忿忿转过头,这口气憋得着实不小。 霍文谦就坐在他对面,在那里低头看着面前的文件夹,没有再多话。



“唉!”凌日礼重重叹了口气,从吧台端了两杯红酒过来,“Edmond始终是不够成熟,如果他有你一半这么深思熟虑,我也不用操这么多心了。”他递了一杯酒给霍文谦,霍文谦接过说,“其实我也是收到消息,知道财爷想要约见几大银行家。这个已经是政府要出手压市的前兆,Edmond还年轻,他二十多岁人是应该多点冲劲才算是正常的,只是差些时间磨练。”凌日礼摇摇头,“有些东西是性格问题,他就是沉不住气,上次晚宴因为座次的事情是这样,刚刚董事会差点又发作起来。这个儿子,我真是拿他没有办法。”霍文谦喝了口酒,笑说,“表面上你对他一向严厉,甚至不惜处处打压,但其实说到底,你最在乎上心的还是他。你有时候特意做些事情,也是为了让他懂得上进踏实,不是吗?”凌日礼有些惊讶,连阮佩仪都时不时怪他不肯给多些机会这个儿子,太过严苛。 凌启志自己就更是理解不了,始终体会不了这个做父亲的苦心,但这番用意居然就这么被霍文谦轻松点破。

凌日礼笑起来,“想不到倒是你理解我的用意。”“你虽然每次他犯一点点错,就会有很严厉的惩罚,但也是很快没事。刚才在董事会上,虽然即场否决了他的提议,最后还是看在他有做过很多工夫的份上,说等一段时间,没把话说绝。所以有哪个父亲不希望儿子成才的呢!”霍文谦抬着红酒杯站了起来,凌日礼又叹了口气,“说真的,他要是有你一半本事,我真是什么都不用烦了。”“其实你想要多磨练他,不如让Edmond去负责上海分行的一些事情。你一直希望他踏实,那边刚刚起来,有很多基本东西要着手,不止可以学东西,也趁机让他学习怎么脚踏实地。一举两得!”凌日礼想了想,点头赞成,“对啊!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霍文谦转身看着窗外面,“慢慢来啊!你花了这么多心思相让他成才,总会有那么一天的。”他抬起杯子喝了口酒,缓缓咽下。 凌日礼坐在后面,心情顿时好了很多,他长久以来的心思一直不肯对人透露,始终觉得这样才是对凌启志最好的栽培方式。 但忽然被霍文谦说了出来,又有种终于被人理解的轻松与舒畅。 他又开始考虑起要怎么给凌启志安排具体负责的东西,完全没有留意到霍文谦的情绪忽然下去了不少,更不会看到,他此时嘴角的那抹苦涩勉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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